夏季达沃斯前瞻：变革关键时刻 探寻世界重启增长之路

他说：凡物莫不有是性，由通蔽开塞，所以有人物之别，由蔽有厚薄，故有知愚之别。

洪垣（1507-1593），字峻之，号觉山，江西婺源人，嘉靖年间进士，历任永康知县、温州知府等职，后退隐家乡，其传世著作主要有《觉山先生绪言》《觉山洪先生史说》。比如，湛若水就说：诵诗三百，达政、专对，气质之变化也。

当然，体认天理在他看来也不必是一种自我逼迫、苦闷压抑的过程，而是可以拥有悠游自在的心境，可以获得宽博有容，平铺自在（同上，第61页）的状态。在明代儒家中，重视发挥《大学》知止义理的不止何迁一人，李材的止修说、黄绾的艮止说等与何迁的知止说均有异曲同工之妙。[22]张学智，2000年：《明代哲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杨时乔尊奉程朱，往往是合着对陆王尤其是王阳明及其后学的贬斥来立论的。唐伯元（1541-1598），字仁卿，号曙台，澄海（今广东汕头澄海区）人，万历年间进士，官至南京吏部文选司员外郎，其传世著作主要有《醉经楼集》等。

四、唐伯元、杨时乔：彰显甘泉学之程朱理学面向湛若水的学说尽管大体上可被定位为心学，但其建构的心学思想体系远没有陆王心学纯正，而是对白沙心学、陆王心学、程朱理学、张载气学等均有不同程度的融汇吸收，他在理气观、格物论等方面尤其受到了程朱理学的影响，其学说带有明显的程朱理学的痕迹。在他看来，人之善端尽管任何时候都不会完全泯灭，但因种种原因，它可能会被遮蔽而无法呈现出来。君子显发的风貌气象，会如时雨一样润物百姓，如春风一般沐浴乡里。

这不是对美的抽象与概括，而只是美的展示与显现。合，俞樾《群经平议》释为足。这意味着仁的展开与实践，不能脱离居处执事与人。所以，燕居这种状态，透出一种善美同体的儒家境界。

（作者：许春华，系河北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河北大学畿辅哲学研究中心主任） 进入专题： 孔子 居处观 。申申夭夭作为君子品质的风貌气象，同时蕴含着悠然自得气定神闲的审美情趣。

最后，知通智，杨伯峻先生《论语译注》在此章文本后专门注明：《论语》的‘智都如此写。孔子的居处观，也存在一种儒家的审美向度，如上文苟美矣，即显示出善居室的一种审美情趣。所谓居处恭，不是对居所恭敬，而是要在居处期间，各个方面都要贯彻儒家的仁学精神，这是从仁学精神转换为儒家生活方式的一个侧面。在孔子看来，食无求饱与居无求安是一种君子品质。

申申如也夭夭如也是孔子燕居时的一种气象，不过，这种气象不是采取描述性语言，而是以一种形容词摹状的状态。孔子主张同门同学共居，应以及义为依据，相互切磋探讨。《论语·里仁》中叙述得更为具体深刻：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里，民之所居。此章并非孔子独语，而是出于孔门弟子的记载。

《论语·卫灵公》载：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求即自觉追求，是君子修养的一种思想面向，求而导向正，有道而正即君子的修养目标，亦是君子之道的落实。

包括汉儒刘向所载孟母三迁，这种带有儒家色彩的典故，亦有其重要的思想价值。孔子里仁为美的居处观，不仅是仁的展示与实践，也会相应产生一种审美感受与审美情趣。

以知（智）明仁，是《论语》中仁知（智）通行的关系，如仁者安仁，知（智）者利仁知（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论语·子罕》载：子欲居九夷。儒家的日常生活，也要依仁学、合道德展开，恭敬忠就是居处执事与人的依据。《论语·学而》载：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从先秦儒家至汉代儒家这些关于居处的主张，在儒家思想史中均应占有相应的学术地位。居处与君子品质居处本身并不会产生哲学意义，但君子与普通人看待居处的态度不同，这种居处就获得了儒家哲学意义。

居处不能追求安乐，与《论语·阳货》中居处不安义近，只不过后者是从中引发出予之不仁。不及义行小慧（惠），是指言行中不取义，而以小恩小惠相互诱引，与《论语·阳货》中的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

这是《论语》中包括居处观在内的，孔子与孔门弟子开创的儒家生活方式能够在中国历史上绵延赓续、世代不绝的根源。居处之安与不安，与饮食之饱与不饱一样，只是普通的生活要求。

美表明里仁也是一种审美现象，为美则指向一种审美实践。在古希腊的哲学本义中，爱智慧意味着对哲学（家）生活方式的选择。

《论语·子路》载：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少有，稍微多点即谓诚完。其二，里仁为美不是指向一种审美的理论形态，而是一种审美现象与审美实践。春秋时期部分士大夫奢侈成风，故孔子以卫公子荆为例，树立一种节俭生活方式的典型。

儒家经典文献《礼记》中，出现了孔子与弟子对话篇《仲尼燕居》《孔子闲居》，说明当时儒家的一些思想创造活动，是在孔子闲居燕居时发生的。而且存在于儒家生活方式之中，这种生活方式既是儒家的思想创造活动，也是儒家思想观念的存续形态与展示方式，更能呈现出儒家哲学的生命活力。

不仅如此，还要以儒家仁学精神审视人们的生活方式。在此应该说明两点，其一，这种居处之美，不是空间建筑之美，也不是园林建筑之美，而是燕居之美，是居处其中的君子气象之美，君子品质之美。

后儒多以善改美，或以善释美，这一方面突出了里仁为美的道德向度，同时也不同程度地遮蔽了里仁为美的审美向度。也即是说，这种里仁为美的审美感受与审美情趣，是与孔子仁学融为一体的，里仁为美之美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存在于孔子仁学世界、君子人格之中，体现于仁的展示和实践过程之中。

孟子在与弟子公孙丑的对话中，引用了《论语》中的里仁为美：孔子曰：‘里仁为美。从静态上说，这种美是一种审美现象。在孟子看来，人们要依仁而居，人之安宅即人们生活于其中，须臾不可离的仁心。求与正好前后呼应，是君子品质的一种内在规定。

《论语·述而》载：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春秋时代九夷臣属楚、吴、越三国，战国时代又专属楚国，处于华夏文明的边缘地区）陋并非简陋，亦非鄙狭，而是用来形容文明的程度。

同样，《论语》中孔子与孔门弟子创立的生活方式，虽然并未脱离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但这种生活方式贯彻了儒家的哲学信念，是一种依仁学、合道德的生活方式，是一种儒家版的哲学生活方式。燕居是孔子居处的一种方式，亦谓闲居。

富有，生活富足即谓诚美，亦即完美。荀子亦云：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